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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0章 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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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老太爺聽的煩躁,不耐道:“張徐氏畢竟是我們張家的長房媳婦,更何況你沒聽她說嗎?小天和小乙自小就交好,她如何會為難小天?你就別杞人憂天了!”

徐惠瑩不敢反駁公公的話,只得暗地裏掐著張大雲,張大雲疼的齜牙咧嘴,卻不敢有半點反抗。

“老太爺,伯父伯母,聽你們所說,這個張徐氏也是張家的媳婦,為什麽會作出這樣的事情,是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?”我嘗試的問了一句。

由於張徐氏將火把拿走了,地牢之中根本沒有照明,我看不見張老太爺的臉色,但是張老太爺從聲音上聽著就很不愉悅,只聽他說道:“這件事情……牽扯到了張家二十年前的一樁舊案,還請恕罪,小老兒不能直言相告,不過小兄弟放心,張徐氏也不是什麽心狠手辣之人,你和這件事情沒有什麽關系,自然也牽連不到你身上來,等下次張徐氏再來地牢,我就勸她將你放了。”

我一聽這話,頓時苦笑道:“不是心狠手辣之人?老太爺您可知道,今天我就差點死在她的手中,而且……張家看門的福伯就在我的眼前,已經被張徐氏給殺了!”

“什麽!”張老太爺一聽這話,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,驚聲叫道:“福生死了?”

我這才想起來,張徐氏說過,當年福伯是受到了張老太爺的救命之恩才自願進入張家為奴,到現在已經四十餘年了,可想而知老太爺和福伯之間的感情之深。

張老太爺一聽福伯已經被殺害了,頓時就差點沒暈死過去。

我只聽見對面那個囚室裏面,一陣鬧騰,似乎是張大雲在給張老太爺拍背,好半天,張老太爺才緩了過來。

再說話,張老太爺的聲音裏面已經透出了一股虛弱感:“穆森,你既然是小天的朋友,那我就也叫你一聲穆森小友吧,看來張徐氏現在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,我原來還指望著她良心未泯,看來是徹底沒有指望了。我老骨頭一把死了也就死了,只希望你若是有機會,就護住小天!”

我苦笑道:“張老太爺,我護住小天本來就是應該做的,只是現在只怕是我有心無力了,張徐氏本來就是要直接殺死我的,我騙她張小乙在我手中,她才投鼠忌器沒敢立刻動手。現在只怕她已經前去查證,到時候我的謊言自然瞞不住了,我恐怕得死在你們所有人前面啊!”

“可惡!”張大雲突然情緒爆發了:“父親,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啊?大嫂突然作出這樣的事情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?每次我問你的時候你都避而不談,現在落到如今的境地,總得告訴我們了吧!”

張老太爺猶豫了半晌,嘆息道:“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知情的只有我和福生二人,就連你們的母親去世之前也不知道這件事,這實在是我張家的一件秘事。不過你說得對,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告不告訴你們也就無所謂了,你們的大嫂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大哥張大風!”

“大哥?可是大哥不是在二十年前就……”張大雲吃驚道。

“是啊,大風在二十年前就死了,但是你們的大嫂張徐氏一直懷疑著這件事情的真相,當年就一直苦苦追問我,後來一段時間無果後,我見她開始不再提及此事,還以為她總算是邁過了心裏的坎,準備一心一意將小乙撫養長大,沒想到二十年了,終究我還是逃不了這一關啊!”張老太爺愁腸百轉,感慨道:“或許我真的錯了,二十年前就不應該瞞著她,也不應該瞞著你們,導致誤會越來越大。”

“你說的沒錯!”一道聲音突然從黑暗中傳了過來,下一刻,火光從黑暗中冒了出來,照亮了聲音的來源。

張徐氏!

她居然並沒有走,而是裝作已經離開的模樣,實際上則是熄滅了火把在偷聽!

“老爺子,說出來吧,說出來當年的真相,說說你的兩個兒子是如何自相殘殺的!說說你的二兒子是如何將大兒子徹底殺死的!”張徐氏貴婦人的臉上開始扭曲起來,在晃動的昏黃火光下變得十分猙獰,如同一張惡鬼的臉龐。

自相殘殺?

我整個人都傻了,雖然推測過真相,但是我從來也沒有往這方面想過,聯想到張徐氏的所作所為,忍不住看向了張大雲難道真的是這個人殺了他的親哥哥張大風嗎?

作為張老太爺第二個兒子的張大雲此時卻一臉驚恐,面對大嫂的目光,幾乎整個人跳起來了:“大嫂,你可不能瞎說,我和大哥從來都沒有矛盾,我怎麽可能殺死自己的親兄弟呢!”

張徐氏說出來這麽一番話,顯然這些話已經在她心中憋了二十餘年,此刻一朝釋放,讓她顯得十分快意,斜睨了張大雲一眼冷冷道:“你還想瞞我?當年我丈夫離奇死亡,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他命不好遇上了意外,但是漸漸品出味不對了,因為死了兒子的張老太爺居然並沒有查明真相的心思,反而在暗地裏遮掩事情的真相。我思來想去,除了你這個二兒子,還有什麽能讓他放下痛失親生骨肉的仇恨!”

“是你,就是你!”

張大雲聽的目瞪口呆,一邊苦笑道:“你就憑這一點將大哥的死栽在我的身上,我不服!”

另外一邊,張大雲則是沖著張老太爺道:“爸,大嫂說的是真的嗎?當年大哥的死和你有關?”

張老太爺仰著頭閉上眼睛,渾身都在發抖,這不是害怕而是激動,好不容易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,再看張徐氏,眼中已經流露出一股哀其不幸的情緒。

“張徐氏,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張家對不起你,但是事實卻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,大風的死和老二一點關系也沒有,我當年之所以在大風的事情上做手腳,實際上卻是為了掩蓋一件張家的醜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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